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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婚头

  
奶奶的语言艺术深深影响了我的小说创作,我三个月零八天,就断奶了,由奶奶喂牛奶抚养长大。奶奶是个不识字的人,可是三个月零八天,它是怎么计算的?一天又一天的在心里数着,一天两天,一个礼拜,一个月。每每想到别人为我牢记的关于我的数字,我就受不了,定然淌出眼泪。室友泰仕每年打电话给我,提醒我1月26号是我跟一个女生表白的日子,我至今不知,他有何用意?  
奶奶跟我说了村上哪个哪个娶了个二婚头,哪个哪个又,跨了房门槛,没跨大门槛。我要说这就叫偷情。奶奶也不会明白的。  
这几日实在无聊,漫漫长夜,没有一部好剧伴我消夜,我开始背起了英语单词,试图找一下上大学时候的感觉。这个方法的确很有效果,我连第一次开房时的心情都重返故里。其实,故里就在那里,只是感觉忘记了地址。  
我竟然忘记了那个女孩的名字了,是我潜意识要回避我突如其来的造访吗?也许吧。我准备进去的时候,那个女孩给我戴上了。后面平淡无奇,和我此后的无数次大同小异。  
我实在太困了,眼皮无法睁开,我抱着被子转移到床上,想继续写下去,想写得更加香艳,然而我还是睡着了。  
我从一个梦里醒来,我在梦里进入了一个女孩的梦里,我告诉她我叫尼玛,我会飞,我能背着她飞去美国,她不相信,我就飞给她看,可是我一飞上天,就看不见她了。然后她醒来了,睡眼惺忪的上厕所,我就坐在她家的马桶上,她跟我打招呼了,她叫我班长。
我写小说的时候,必须开着电视,有时候放电视剧,有时候放电影,我这样做是有目的的,你们不懂,我也不能解释给你们听。  
我的室友泰仕第一次开房是跟我借的钱,我的钱也不是白借的,我勒令他打听清楚那个女孩是哪个系的,然而我的室友泰仕终究没有给我满意的答复。那个女孩说,我卖身不卖系。  
女孩的话并非她的原创,在2004年的黄鹤市黄鹤大学,这句话,人尽皆知。我不知道2004年的时候,人们怎么会那么寂寞,那么饥渴,黄鹤大学里有一个老水塔,人们一下晚自习,就走进那个水塔里,占位子。勇敢的人是不必挤水塔的,他们都上了后山。那时候的夜,真的迷人,那时候的女孩,真的好撩。我只需大吼一句,不对,是两句,原始社会好,原始社会好。应者云集。她们是这样应的。  
原始社会人们光着屁股跑。  
然后,我们要么进水塔,要么上后山,要么开房间。  
我不是一上大学就这么放纵的,刚上大学那会儿,我纯得像纯净水一样,也天真的以为女生们也和我一样纯净,事实证明,我错了。我喜欢的女生的男朋友远道而来,被她安排到了我的床上,那一夜,那个男孩伤害了我,我哭泣了。那个男孩告诉我他俩上高中的时候,就做过了。  
我带着一打啤酒上了后山,边喝边哭,喝完了,就从山顶上跳了下去,很不幸,我没死。但是,那个纯的像农夫山泉一样的我,彻底死去了。  
终于在我四十岁生日的时候,奶奶决定给我介绍一个二婚头,就是隔壁村子的,没念过大学,老公死了,一儿,一女。我当然是不干的,我的理由很简单,我是博士,她初中没毕业,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。奶奶也不干,非要让我干。我打电话给我的室友泰仕,问他我该不该干。他说,该干。我就干了。  
我结婚的时候,一个同学也没请,我不好意思。可是更令我不好意思的是,子芍的交杯酒。喝完交杯酒,子芍看着我的眼睛,或者说看着我的眼镜,我也看着她,她说,尼玛,我不嫌你秃,你不嫌我黑,我们就这么凑合凑合,也是一辈子。  
醍醐灌顶,我必须用这四个字。  
我怎么就忘记了我已经秃顶了十年了,已经有十年,没有女孩拿正眼瞧过我了。  
这就是我的婚史,我在四十岁的时候入赘到子芍家,我是以一个秃子的身份。我很奇怪,子芍怎么就这么无情的忽视了,我是一个博士啊。  
作为我的读者,你一定很熟悉子芍这个名字了,没错,她是我几乎每一部小说的女主人公,她很能干,她经营着二十个草莓大棚,经营着一个我。  
欢迎来我家摘草莓,亲爱的读者!
时间:2020-03-14 作者:大学生热点网 来源:大学生热点网 关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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